第5章

"大夫，我想请教一个问题。"林芷若一脸困惑地看着眼前的场景，"你这是在...跳大神？"

此时的楚长生正围着林老爷的床转圈，手里还拿着一个铃铛"叮铃铃"地摇个不停。最奇葩的是，他还时不时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怪叫。

"这叫'惊魂唤醒法'！"楚长生头也不回地说，"是我独创的治疗手法。"

"你确定这是治病？"林芷若扶着额头，"不是在招魂？"

"林小姐，"楚长生突然停下脚步，一脸严肃，"医者父母心。我这么做，自然是有原因的。"

"什么原因？"

"您父亲服了我的药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，对吧？"

林芷若点点头："是啊，这不正常吗？你不是说药有安神的效果..."

"问题就在这里！"楚长生打断她，"按理说药效过后他就该醒了，可是现在..."

他转头看向床上的林老爷：只见林老爷面色已经恢复了不少，呼吸也平稳了，但就是迟迟不醒。

"所以你就想出这么个办法？"林芷若无语，"用铃铛把我父亲吵醒？"

"这叫'以噪制寂'！"楚长生又开始摇铃铛，"非常时期，非常手段。再说了，这铃声也不是普通的铃声..."

他说着，突然加快了摇铃的节奏。

"叮铃铃..."

清脆的铃声在房间内回荡，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。让林芷若惊讶的是，铃声似乎真的有某种特殊的力量，她竟然觉得有点昏昏欲睡。

"这是..."她惊讶地看向楚长生。

"这是我师父留下的'醒神铃'。"楚长生得意地说，"专门用来治疗这种昏迷不醒的病症。"

说着，他又开始绕着床转圈："不过要发挥它的效果，需要配合特定的步法和口诀..."

"就是你刚才那些怪叫？"

"那叫'醒神咒'！"楚长生一脸正经，"每一个音节都暗含玄机。"

林芷若："......"

就在这时，床上的林老爷突然动了动！

"有效果了！"楚长生眼睛一亮，连忙加快动作，"林小姐，帮我一个忙！"

"什么忙？"

"等会儿令尊醒来，第一眼看到的必须是我！"

"为什么？"

"因为..."楚长生突然压低声音，"这是'醒神咒'最关键的一步。如果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施法者，效果会大打折扣。"

林芷若半信半疑："真的假的？"

"当然是真的！"楚长生一本正经地说，"不信您就试试，让令尊第一眼看到您，我保证他会立刻昏过去。"

"你..."林芷若还要说什么，突然看到父亲的眼皮动了动，"他要醒了！"

"快！退后！"楚长生一边摇铃一边大喊，"让我来！"

林芷若下意识地退到一旁。

就见楚长生突然加快摇铃的速度，同时口中念念有词："天灵灵，地灵灵，不醒不行..."

林芷若差点笑出声："这也叫咒语？"

话音未落，床上的林老爷突然睁开了眼睛！

"成功了！"楚长生兴奋地大叫，连忙凑到床前，"林老爷，您感觉怎么样？"

林老爷瞪着眼睛看了他半天，突然"啊"的一声惨叫："鬼啊！"

说完，"砰"的一声又昏了过去。

房间里顿时一片寂静。

"这个..."楚长生尴尬地挠挠头，"好像是我的造型有点吓人..."

林芷若强忍着笑意："所以你刚才是故意让我退后，就是为了..."

"咳咳！"楚长生连忙打断她，"这不重要！重要的是，令尊已经能醒过来了，说明病情有所好转。"

他说着，掏出玉佩："让我看看还需要什么治疗..."

玉佩突然发出一阵微光，一串金色符号浮现在空中。

"哦？"楚长生若有所思，"原来如此..."

"又怎么了？"林芷若问。

"令尊体内的寒毒虽然被压制住了，但还没有完全清除。"楚长生说道，"需要进行第二阶段的治疗。"

"什么治疗？"

楚长生神秘一笑："泡澡！"

"啊？"林芷若瞪大眼睛，"泡澡也能治病？"

"这可不是普通的泡澡。"楚长生说着，从医药箱里取出几包药材，"这是我特制的'驱寒汤'，能帮助排出体内残余的寒毒。"

林芷若接过药包，突然皱眉："这是...艾叶？"

"不止是艾叶。"楚长生说道，"里面还有生姜、桂皮、花椒..."

"等等！"林芷若打断他，"这不就是煮火锅的配料吗？"

"咳咳！"楚长生干咳两声，"林小姐，这叫'以形补形'！火锅能暖身，自然也能驱寒。"

林芷若："......"

"好了，快去准备吧！"楚长生催促道，"对了，水温要保持在八十度左右。"

"八十度？"林芷若吓了一跳，"这么烫？"

"放心，我有分寸。"楚长生胸有成竹地说，"再说了，您父亲现在还昏着呢，也不会觉得烫。"

林芷若："......"

很快，一切就准备妥当了。

楚长生让人把林老爷抬到浴桶旁边，正要动手，突然被林芷若拦住："等等！"

"又怎么了？"

"你确定这样不会烫伤我父亲？"

"当然！"楚长生信誓旦旦地说，"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..."

"你又要说什么？"

"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，您都别惊慌。"楚长生说道，"就算令尊突然跳起来满屋子乱窜也别怕，这都是正常反应。"

林芷若："......"

"开始吧！"楚长生搓搓手，刚要动手，突然又停下来，"对了，还有一件事。"

"什么事？"

"诊金另算。"

"你！"林芷若气得直跺脚，"这种时候你还..."

话没说完，就听见"扑通"一声，楚长生已经把林老爷推进了浴桶。

"啊！"林老爷突然睁开眼睛，"烫烫烫！"

说完，他真的从浴桶里跳了出来，满屋子乱窜。

"看吧！我说什么来着？"楚长生一脸得意，"这就是'惊醒治疗法'的精髓——用惊吓刺激病人的神经，促进血液循环..."

林芷若已经听不下去了："快去把我父亲抓住啊！"

"别急！"楚长生摆摆手，"让他跑一会儿，这也是治疗的一部分。"

林芷若："......"

折腾了好一会儿，林老爷终于冷静下来了。

"这是...怎么回事？"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，"我怎么在这里？"

"爹！"林芷若连忙上前，"您终于醒了！"

"芷若？"林老爷更confused了，"我这是..."

突然，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楚长生："你是谁？"

"在下楚长生，"楚长生一脸正经地作揖，"是给您治病的大夫。"

"治病？"林老爷努力回想，"我生病了？"

"是啊！"楚长生说道，"您中了冰魄寒针之毒，差点就..."

话没说完，就见林老爷的脸色突然变了。

"冰魄寒针？"他猛地站起来，"不好！那些人..."

"爹！"林芷若连忙扶住他，"您别激动，那些人已经走了。"

"走了？"林老爷一愣，"怎么可能？他们..."

"都是托楚大夫的福。"林芷若说道，"他用了个计策，把那些人骗走了。"

林老爷惊讶地看向楚长生："你？"

"侥幸而已。"楚长生谦虚地说，"不过林老爷，我建议您还是先把病养好再考虑其他事。毕竟..."

他话没说完，突然感觉腰间的玉佩一热。

新的信息涌入脑海：

"冰魄寒针之毒，

非一日之功可解，

需三七二十一日，

方能根除..."

"有点麻烦。"楚长生若有所思，"林老爷，您这病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。"

"多久？"

"二十一天。"楚长生说道，"在这期间，您每天都需要服药和泡药浴。"

"这么久？"林老爷皱眉，"可是那些人..."

"放心，我自有办法。"楚长生胸有成竹地说，"不过..."

"又要加钱？"林芷若没好气地问。

"林小姐真是慧眼如炬！"楚长生竖起大拇指，"不过这次不是加钱，而是..."

他突然压低声音："我需要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。"

林老爷和林芷若对视一眼，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犹豫。

"这样吧。"楚长生说道，"您们也不用现在就告诉我。等林老爷的病好得差不多了，再详细说也不迟。"

父女俩都松了口气。

"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..."楚长生突然正色道，"如果那些人再来，我可就没办法用同样的计策了。"

林老爷点点头："这个自然。不过楚大夫，我很好奇，你是怎么知道冰魄寒针的？"

"这个啊..."楚长生摸了摸玉佩，"说来话长..."

就在这时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
"不好了！"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，"那些人...那些人又来了！"

"什么？"林芷若脸色大变，"这么快？"

楚长生却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："来得好！"

林芷若惊讶地看着他："你又有什么计策？"

"这次不用计策。"楚长生说着，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包，"我早就准备好了！"

"这是..."

"让他们也尝尝'失心疯'的滋味！"楚长生笑眯眯地说，"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..."

"又来了！"林芷若翻了个白眼，"你到底要说什么？"

楚长生突然压低声音："一会儿要是有人满地打滚，您可别笑出声。"

林芷若："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