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"各位，我是一个郑重的人，说话向来郑重。"楚长生一本正经地看着林府众人，"所以我郑重地告诉你们：这事儿我管定了！"

林芷若一脸怀疑："你确定？"

"当然！"楚长生挺起胸膛，"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特别靠谱。"

"是吗？"林芷若冷笑，"那你能解释一下，为什么我爹的药还没开始配，你就在这儿研究怎么对付城门口的人？"

"这叫未雨绸缪！"

"那你能解释一下，为什么你刚才说要'郑重'地对付他们的办法是——装疯卖傻？"

"这叫战略性迷惑！"

"那你能解释一下，为什么..."

"停停停！"楚长生举手投降，"林大小姐，您这是在查户口吗？再说下去天都亮了！"

他转身看向床上的林老爷："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？您父亲中的是冰魄寒针之毒，治疗需要特殊手法。而且..."

"而且什么？"

"而且那些找上门来的人，多半就是下毒的人。"楚长生说着，摸了摸腰间的玉佩，"与其坐以待毙，不如将计就计。"

林芷若还要说什么，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。

"小姐！"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，"那些人说...说要搜查府邸！"

"什么？"林芷若脸色大变，"他们凭什么？"

"他们说...说是奉了抽丝剥茧阁的命令！"

此言一出，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。

楚长生一脸茫然："抽丝剥茧阁？那是什么玩意儿？听着怎么像是绣花铺子..."

话没说完，就见林芷若一把捂住他的嘴："慎言！抽丝剥茧阁可是..."

不等她说完，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
"林小姐，"之前那个黑衣人急匆匆地进来，"他们已经冲进来了！"

林芷若脸色发白："这么快？"

"别慌！"楚长生拍了拍手，"看我的！"

说完，他大步走向院门。

"喂！"林芷若想拦住他，"你干什么？"

"当然是去会会客人啊！"楚长生头也不回地说，"对了，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，你们都别露面。"

"可是..."

"相信我！"楚长生突然转过身，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，"我可是神医啊！"

说完，他大摇大摆地走出院子。

不一会儿，外面就传来一阵喧哗。

"站住！你是什么人？"

"哎哟！"楚长生的声音传来，"几位大爷这是要去哪儿啊？"

"我等奉命搜查林府，闲杂人等速速退下！"

"搜查林府？"楚长生的声音突然变得古里古怪，"不知道几位是为了什么啊？"

"少废话！我看你就是林府的人！"

"冤枉啊！"楚长生大呼小叫，"我是大夫啊！刚给林老爷看完病！"

此言一出，外面突然安静下来。

过了一会儿，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："大夫？林震病了？"

"可不是嘛！"楚长生说道，"昨天晚上突然就病倒了，我刚给开了药方。"

"什么病？"那个声音追问。

"这个嘛..."楚长生故意拖长声音，"说来也怪，林老爷这病我还是头一次见。"

院内的林芷若听到这里，差点跳起来："这个楚长生，怎么什么都往外说！"

"浑身发冷，气血逆行..."楚长生继续说道，"最奇怪的是，还伴随着幻觉。"

"幻觉？"

"对啊！"楚长生说着，突然压低声音，"林老爷一会儿说自己看到了什么冰针，一会儿又说遇到了什么高手...我看啊，八成是得了失心疯。"

"你...你说什么？"那个声音明显变了调。

"所以我刚才给他开了一副治疗失心疯的药方。"楚长生叹了口气，"这年头，得失心疯的人是越来越多了..."

外面突然安静下来。

过了一会儿，那个声音又响起："林震现在在哪儿？"

"在睡觉啊！"楚长生理所当然地说，"我刚给他下了一剂安神的药，估计得睡到明天才醒。"

"你...你确定他是得了失心疯？"

"这还能有假？"楚长生说着，突然压低声音，"我跟几位大爷说个秘密：其实林老爷已经疯了好几天了。"

"什么？"

"可不是嘛！"楚长生神秘兮兮地说，"前两天他还说自己在雪岭遇到了高手，被什么神秘武器打中...我看啊，都是幻觉！"

外面又是一阵沉默。

楚长生却没完没了地说下去："其实这种病我见得多了。前两天还有个病人，说自己是什么仙人转世...结果您猜怎么着？吃了我一副药，第二天就好了！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好意思..."

"够了！"那个声音突然打断他，"我等还有要事，告辞！"

说完，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，显然那些人已经离开了。

等脚步声完全消失，林芷若才松了口气："总算走了..."

她刚想去看看外面的情况，就见楚长生晃悠悠地走了进来。

"搞定！"他拍拍手，"这下应该能消停一阵子了。"

林芷若目瞪口呆："你...你是怎么做到的？"

"很简单啊！"楚长生得意地说，"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。"

"实话？"

"对啊！"楚长生一本正经地说，"林老爷的确是中了冰魄寒针，的确会产生幻觉，我也的确给他下了安神的药。至于其他的..."

他眨眨眼："我只是换了个说法而已。"

林芷若这才反应过来："你是故意把冰魄寒针说成是幻觉..."

"这不就对了！"楚长生笑道，"那些人来找冰魄寒针的下落，我把它说成是幻觉，他们自然就信了。毕竟，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呢？"

林芷若惊讶地看着他："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..."

"那当然！"楚长生挺起胸膛，"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..."

"靠谱？"

"不，是特别会装疯卖傻！"楚长生一脸得意，"这可是我独创的保命神功！"

林芷若："......"

"好了，言归正传。"楚长生收起玩笑的表情，"现在外患暂时解除，是时候该治病了。"

他走到床前，仔细查看林老爷的情况："寒毒已经侵入五脏，必须尽快下药。"

说着，他取出之前的三味药材："林小姐，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配药。"

林芷若连忙吩咐下人准备药房。

来到药房，楚长生立刻开始处理药材。只见他手法娴熟，一会儿碾、一会儿捣，很快就将三味药材处理完毕。

"这就好了？"林芷若有些意外，"不是说需要特殊手法吗？"

"特殊手法现在才开始。"楚长生说着，突然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。

"这是..."

"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宝贝。"楚长生神秘兮兮地说，"它能指引我使用正确的治疗手法。"

林芷若一脸狐疑："玉佩还能这样？"

"当然！"楚长生说着，将玉佩放在药材旁边，"您且看好了..."

话音未落，玉佩突然发出一阵微光！

林芷若吓了一跳："这..."

楚长生却像是早有准备，手指快速在药材上翻飞。每一个动作都异常精准，仿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指引着他。

很快，三味药材就被调配成了一碗药汤。

"好了！"楚长生端起药碗，"快给令尊服下。"

林芷若接过药碗，突然想到什么："等等！这药...安全吗？"

"林小姐这是什么意思？"楚长生挑眉，"您是在质疑我的医术，还是在质疑我的人品？"

"我是说..."林芷若有些尴尬，"这药方这么特别，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？"

"放心，绝对安全！"楚长生信誓旦旦地说，"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..."

"又来了！"林芷若翻了个白眼，"你到底要说什么？"

楚长生突然正色道："这药服下去会有一些特殊反应，比如浑身发热、口吐白沫之类的。但这都是正常现象，千万别害怕。"

"这...这么吓人？"

"所以我才提前说明。"楚长生耸耸肩，"免得到时候您又给我一巴掌。"

林芷若脸一红："那天晚上是我误会了..."

"行了行了，快去给令尊服药吧！"楚长生摆摆手，"记住，药要趁热喝，不然效果会打折扣。"

林芷若连忙端着药碗离开。

等她走后，楚长生摸了摸玉佩，若有所思："师父啊师父，您这传承还真是有意思。不过..."

他看向门外："这冰魄寒针的事情，恐怕没那么容易结束啊..."

就在这时，玉佩突然又是一热。

新的信息涌入脑海：

"冰魄寒针，

乃上古奇物，

得之可通神窍，

失之则万劫不复..."

"有点意思！"楚长生眼睛一亮，"看来，好戏才刚刚开始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