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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下得很大。
宿若抬起眼来的时候，梅清扬已经径直走进了房中，没有再看他一眼。
他无意识地攥紧了自己身上单薄但已经淋得湿透的衣裳，最后在梅清扬的下人把房间的门关上以后，还是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衣襟。
脱就脱……
反正上辈子，已经被糟蹋得够多了。
梅清扬背对着宿若，没有看他，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，才不紧不慢地端着茶，转身过来，坐在椅子上，正对着宿若。
宿若垂着眼，先解开了自己的腰带。
耳边闪过一个声音：“梅清扬好感度：-50。”
宿若：“……”
腰带落在地上，宿若用自己雪白的手扯开衣襟。
宿若的身体几乎是和白衣一样雪白，在衣襟慢慢展开的时候，先是露出了纤瘦且洁白无瑕的脖颈，再是锁骨，最后是肩膀和胸膛……
“梅清扬好感度：-32。”
“梅清扬好感度：-28。”
“梅清扬好感度：-36。”
“梅清扬好感度：-19。”
宿若微微有些震惊地抬起眼来，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翘着腿的梅清扬。
梅清扬的眉眼很淡，情绪也不外露，看上去是对宿若没有什么反应的。可宿若却实实在在听见了小明的播报，不光是播报，而且梅清扬看见了他的身体以后，这好感度怎么在反复横跳，忽高忽低的……
宿若的衣裳已经落在了臂弯，整个上半身都露了出来。
梅清扬说：“裤子脱了。”
宿若的身子微微一僵。
他抿了抿唇，跪着往前走了两步，抬眼望着梅清扬，“我脱了，大人就一定会帮我吗？”
梅清扬没有回答宿若这个问题。
他用鞋尖挑起了宿若的下颔，“你总得先给我验验货，我才能跟你谈帮不帮的事情。”微微一顿，他从袖子里掏出那个药瓶，放在桌上，“和陛下对着干，我可拿不到什么好处。”
宿若的目光落在那个药瓶上。
虽然上辈子的那段时日，他被岑子衿喂了药，几乎失去了全部的记忆，但至今仍有些片段断断续续地存在他的脑海里。
岑子衿把宿若压在床榻上，日日夜夜发泄着自己的欲望。
那个时候的宿若，大概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。
不对……
那个时候的宿若，还是一心爱着岑子衿的。
被喂了药以后记忆错乱，宿若以为岑子衿是他的竹马，是他的白月光，所以哪怕岑子衿在床上折磨他，他也一直紧紧抱着岑子衿。
“……”
想到这个，宿若就一阵反胃。
没什么再比伺候岑子衿更恶心的事情了。
脱就脱吧，反正梅清扬不是没有那个东西吗？他还能怎么折辱他，都不会比岑子衿更可怕。
宿若闭上眼，眼睫轻轻地颤了颤，随后，他把自己的裤子也脱了下来。
之后，宿若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跪在梅清扬面前。
感觉梅清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，带着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。
这一次，耳边竟然没有响起任何关于好感度变化的声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