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"让我理理思路。"楚长生坐在林府的后院里，一脸困惑，"林大小姐不仅是朝廷密探的女儿，还是北阳城第一美人，更是武林世家的传人？"

林芷若靠在石桌旁，正在研究一张地图："有什么问题吗？"

"问题大了！"楚长生举起手指，"第一，您一个大小姐怎么老往我药铺跑？第二，您一个美人儿怎么天天板着脸？第三..."

"闭嘴！"林芷若瞪了他一眼，"谁老往你药铺跑了？"

"这个月已经二十三次了。"楚长生掰着手指数，"您要是再来两次，我就得给您办个会员卡了。"

"你...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？"林芷若脸一红。

"这不是重点。"楚长生摆摆手，"重点是，您到底想从我这儿打听什么？"

林芷若一愣："什么意思？"

"得了吧！"楚长生翻了个白眼，"您一个武林世家的大小姐，还需要天天来我这里买药？再说了，每次来都要东问西问的..."

"我...我那是关心病人！"

"哦？"楚长生眯起眼睛，"那您能解释一下，为什么每次我一提到冰魄寒针，您就特别紧张吗？"

林芷若脸色一变："你...你什么意思？"

"没什么意思。"楚长生耸耸肩，"就是觉得有点奇怪。明明您父亲已经说了实话，您却还在查我的底..."

"够了！"林芷若突然站起来，"你到底想说什么？"

"我想说..."楚长生正要开口，突然感觉腰间的玉佩一热。

新的信息涌入脑海：

"小心！

林家有秘密，

但事关重大，

需徐徐图之..."

楚长生眨眨眼，改口道："我想说，您这样查来查去的，就不怕我生气啊？"

"你生气？"林芷若冷笑，"你巴不得我天天来！"

"这倒是。"楚长生点点头，"毕竟您每次来都要买药，而且从来不讲价..."

"你！"林芷若气得直跺脚，"你这个奸商！"

"诶，这话我可不爱听！"楚长生一本正经地说，"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童叟无欺，童叟无欺懂吗？"

"是吗？"林芷若冷哼一声，"那你能解释一下，为什么同样的药，给我就要五十两，给别人就只要五两？"

"这个嘛..."楚长生摸摸下巴，"这叫差别定价。"

"什么意思？"

"就是说..."楚长生突然压低声音，"您有钱啊！"

林芷若："......"

就在这时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。

"小姐！"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，"不好了！"

"怎么了？"

"城西...城西出事了！"丫鬟喘着气说，"有人中了寒毒，跟老爷之前的症状一模一样！"

"什么？"林芷若脸色大变，"在哪里？"

"就在...就在杏花楼！"

楚长生眼睛一亮："杏花楼？那不是青楼吗？"

林芷若瞪了他一眼："你怎么知道？"

"这个..."楚长生干咳两声，"道听途说，道听途说..."

"走！"林芷若没理他，转身就要往外走。

"等等！"楚长生叫住她，"您这是要去杏花楼？"

"当然！"

"这不合适吧？"楚长生一脸为难，"您一个大小姐，去那种地方..."

"那你说怎么办？"林芷若急道，"现在只有你能治这种寒毒！"

"这倒是。"楚长生点点头，"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..."

"又来了！"林芷若翻了个白眼，"你又要说什么？"

"去青楼看病，诊金要翻倍。"

"你！"林芷若气得直跺脚，"这种时候你还..."

"我这不是为了您的名声着想吗？"楚长生一脸正直，"您想啊，我一个大夫去青楼，那是正常的。您一个大小姐去青楼，那像什么话？所以..."

"所以要加钱？"

"聪明！"楚长生竖起大拇指，"这样，您在府里等着，我去去就回。"

林芷若还要说什么，楚长生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。

"这个可恶的奸商！"她咬牙切齿，突然想到什么，"不对！他怎么知道去哪家青楼？丫鬟好像还没说具体位置..."

正想着，外面突然传来楚长生的声音："林大小姐，杏花楼具体在哪儿啊？"

林芷若："......"

很快，在丫鬟的指引下，楚长生来到了杏花楼。

"哟，这不是楚神医吗？"门口的小厮眼睛一亮，"您这是..."

"来看病的！"楚长生正色道，"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医者仁心，绝对不会..."

"得了吧！"小厮打断他，"您上次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。"

楚长生："......"

"咳咳！"他干咳两声，"这次是真的来看病的！听说有人中了寒毒？"

"对对对！"小厮连忙把他让进去，"在二楼，您快去看看吧！"

楚长生刚上楼，就听见一阵哭声。

"大夫！快救救我们家莲儿啊！"

一个老鸨模样的妇人冲过来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。

"别急别急。"楚长生说道，"病人在哪儿？"

老鸨把他领到一个房间。

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年轻女子，面色惨白，浑身发抖。

楚长生刚要上前，突然感觉腰间的玉佩又开始发热。

新的信息涌入脑海：

"小心！

此女非寻常青楼女子，

身上另有玄机..."

"有意思！"楚长生眼睛一眯，但面上不动声色，开始为病人诊脉。

"嗯？"他突然皱眉，"这脉象..."

"怎么了大夫？"老鸨急切地问。

"没什么。"楚长生说道，"不过我得先问问，这位姑娘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？"

"就在刚才！"老鸨说道，"一个客人来了之后..."

"客人？"楚长生追问，"什么样的客人？"

"这个..."老鸨支支吾吾，"我们这行有规矩，客人的事不能说..."

"那您想让病人死在这儿？"

"这..."老鸨为难了一下，终于说道，"是个黑衣人，蒙着面，看不清长相..."

"果然！"楚长生心中一动，面上却装作不知，"那这位姑娘现在什么症状？"

"浑身发冷，说话都说不出来了..."老鸨急道，"大夫，您快救救她吧！"

"好说好说。"楚长生点点头，"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..."

"钱不是问题！"老鸨连忙说，"只要能救活莲儿，多少钱都行！"

"不不不。"楚长生摆摆手，"我是想说，一会儿的时候，屋里不能有别人。"

"为什么？"

"这是秘制药方，外人不能看。"楚长生一本正经地说，"您放心，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特别靠谱。"

老鸨迟疑了一下，终于点头："那好吧..."

等所有人都出去了，楚长生关上门，走到床前。

"行了，别装了。"他说道，"我知道你没病。"

床上的女子猛地睁开眼睛："你怎么知道？"

"很简单。"楚长生笑眯眯地说，"第一，你的脉象很正常。第二，你刚才一直在偷看我。第三..."

他突然压低声音："你身上有股特殊的香味，是抽丝剥茧阁的人惯用的暗香。"

女子脸色大变："你..."

"别紧张。"楚长生摆摆手，"我没恶意。我就是好奇，你们抽丝剥茧阁为什么要在这儿演这么一出戏？"

女子沉默了一会儿，终于说道："我们在查一个人。"

"谁？"

"玄冰门的二当家。"女子说道，"据说他最近经常来这里..."

"哦？"楚长生眼睛一亮，"所以你是在这儿守株待兔？"

"差不多吧。"女子点头，"不过..."

"不过什么？"

"不过我没想到会遇到你。"女子说道，"你和林家的关系..."

"打住！"楚长生举起手，"这话题我们就不谈了。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。"

"什么消息？"

"玄冰门的二当家今晚不会来。"

"为什么？"

"因为..."楚长生神秘一笑，"他已经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。"

"什么？"女子一惊，"你是说..."

话没说完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。

"来得好！"楚长生眼睛一亮，"看来林大小姐已经动手了！"

"林芷若？"女子更惊讶了，"她怎么会..."

"因为我告诉她，玄冰门的二当家今晚会来这里啊！"楚长生一脸无辜，"当然，这消息是我编的。"

女子目瞪口呆："你...你这是..."

"这叫'打草惊蛇'！"楚长生得意地说，"我就知道玄冰门的人一定会派人监视这里。所以我故意放出消息，让林大小姐守在外面。这样一来..."

"这样一来，不管是真是假，玄冰门的人都会现身！"女子恍然大悟。

"聪明！"楚长生竖起大拇指，"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..."

"又来？"

"这个计策是要收费的。"

女子："......"

就在这时，外面的打斗声突然停了。

紧接着，房门被推开，林芷若走了进来："搞定了！"

"抓到人了？"楚长生问。

"跑了。"林芷若摇摇头，"不过..."

她突然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："我倒是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。"

"什么东西？"

林芷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："你猜这是什么？"

楚长生接过来一看，眼睛立刻亮了："这是..."

就在这时，他突然感觉腰间的玉佩又开始发热。

新的信息涌入脑海：

"事情远未结束，

真相即将浮出水面，

但一切都要从这个小册子说起..."

"有意思！"楚长生眼睛一亮，"看来，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