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　　“另外，我们查了苏锦歌的行程及火车站监控，她三天前来北城，至今已经消失三天了。鉴于林牧月女士的请求，我们正式立案侦查。”

　　王奇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，只是透过王奇的声音，我好像还听到了林牧月的呜咽。

　　想起林牧月，我的心又揪了一下。

　　“为了尽快找到苏锦歌，我们会去她之前生活的地方，看看有没有线索，同时也会有人员继续调查北城附中的监控……”

　　王奇的话还没说完，宋时钦便打断了他，“我跟你们一起去！我倒要看到苏锦歌到底又在玩什么花样。”

　　“宋时钦，你就是个畜生，苏苏一定是出事儿了，不然她不会不出现……”林牧月声音响起的时候，陆菀率先挂了电话。

　　“阿钦，可以不去吗？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，我不想你去！”

　　陆菀摸着肚子，看似柔弱可怜，实则拿孩子拿捏宋时钦。

　　宋时钦将汤碗放到一边，拉起陆菀的手，满眼柔情，“我不想因为苏锦歌影响我们的订婚宴，明天就回来，你放心。”

　　说完便在陆菀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。

　　明明已经不抱期待，但当看到宋时钦对陆菀的轻轻一吻时，我的眼睛还是有点不争气。

　　不是因为宋时钦移情别恋，而是为自己不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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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跟在他们后面，来到了桦城。

　　眼前这个小区是我躲了五年的地方。

　　林牧月从上车就一直在哭，到了地方哭得更厉害了。

　　“苏苏是个可怜人，除了我在这个世上再没有别的亲人。”

　　林牧月掏出钥匙打开门，带着王奇和宋时钦进去，“她以前最喜欢画画，后来为了她的爱情，放弃了。”

　　我看到宋时钦的肩膀僵了一下。

　　门口的墙上有我这五年画的画。

　　所有的画都是灰黑色，冷寂，肃杀。

　　“确实画的很好，只是——”王奇看着那些画欲言又止。

　　“只是这些画没有了色彩。离开北城后，苏苏身心都受到了重创，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，自杀过无数次，我没日没夜守着她，家里的锋利物品都藏了起来，哪怕是二楼我都封了窗户。”

　　“我害怕她跳楼……”

　　林牧月说的时候，声音轻轻颤抖，我能感受到她压抑的极致痛苦。

　　我伸出双臂抱着林牧月，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。

　　那段晦暗的时光，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。

　　林牧月从我的房间里拿出了一个相框，“这是苏苏这几年珍藏的照片，每当她支撑不过去的时候，她都会抱着这个相框，她说……对不起她的孩子……”

　　王奇接过照片。

　　照片上是一张黑白B超单，时间是五年前，单据上的阴影处有两个黑坨坨，那是我的孩子……

　　我再也忍不住了，昔日的伤疤再次被揭开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，颤颤巍巍地蹲了下去。

　　“孩子……”

　　宋时钦伸出发抖的手，接过王奇手里的照片，嘴角抽动。

　　“林牧月，你说，这是谁的孩子，你说！”宋时钦眼眶通红，扣着林牧月的手腕逼问。

　　我蹲在墙角，看着眼前这个爱了十几年的男人，终于心灰意冷。

　　“还能是谁的孩子？”林牧月反手抽了宋时钦一耳光。

　　宋时钦愣在原地，“不对，不对，明明是她跟别人上床了……这孩子一定是别人的……”

　　我笑着开口，“宋时钦，既然是别人的孩子，你抖什么！”

　　宋时钦颓然地后退两步，摔在了地上。